“别跟我说‘大概’,我只要‘肯定’。”南庭毫不留情地打断凌天,紧绷的脸裹挟着凌厉的气息,“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你今晚连夜彻查,就从那个小男孩开始。”
“是!”凌天突然想起什么,“少爷,如果这件事牵扯洛宁,我该怎么做。”
“照查不误!”南庭抬起下颌,咬牙说道,“不管是谁,只要敢伤于丞一分一毫,他就只有一个下场,按老规矩办吧。”
凌天颔首点头:“是!我这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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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离开后,南庭卸下所有凌厉,微微垂下眼睫,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过了一会儿,他想起什么,俯身拉开书桌柜子的门,轻轻拨了拨柜子里的保险箱。里面藏着他捂了十几年的秘密,一张略微泛黄的旧照片,还有一沓财经报纸。
南庭小心翼翼地取出这张十八年前拍下的照片,仔细端详,思绪也跟着飘回十八年前。
那年他十二岁,他和顾轩两个人被关在荒山的山洞里,整整关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山洞的铁门发出很大的异响,接着,一缕刺眼的日光射进洞里。南庭瞧见一个清瘦的身影一脚踹开了大铁门。
对方进来就嚷嚷道:“顾鼻涕,你别以为死了就可以不用还债,你欠我一个礼拜的利息,加上这次救你的体力劳动费,我一定要收你九根棒棒糖!”
借着洞外的光亮,南庭瞧见来人是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子。
他似乎是跑着来的,满头大汗打湿了额前刘海,俊俏精致的脸颊沾了些许泥浆。一身昂贵的童装被挂破了好几条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底子。
看来对方是位富家小公子,可打哪儿冒出来的?南庭一头雾水。
“丞子哥,快快给我解了这绳子,好痛啊!”顾轩憋着嘴,哭哭唧唧道,“那么多朋友中就你来救我,回去后棒棒糖管够,要不够的话,我还能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我真的太感动了,但求你能别再哭了吗,丑死了!”男孩嫌弃地掐了掐顾轩的脸,麻利地解开他手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