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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两日赵瑞曦自然是黏着她师父玄机恨不得片刻不离的,上台论道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沈净缘身上。

“曦儿你怎地也不跟着你师兄去外边玩玩,为师记得以前你最喜和其他门派的那些师兄弟论道的。”

赵瑞曦正在给李玄机泡茶,听到这话不急不缓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小时爱干的,现在都长大了,怎么好再干这种大出风头的事。”再说现在她长得还是挺招摇的,身边又多了个心胸不大的丈夫,反正赵瑞曦是已经看淡了,再无当年替师兄上台辩道的雄心壮志。

李玄机接过徒儿递过来的清茶,浅饮了一口,仔细瞧着赵瑞曦。

“可是因为嫁人了,对这些道家的不感兴趣了只想相夫教子?”

赵瑞曦急了:“才不是呢,曦儿怎么会是那等子背弃师门的白眼狼儿。只是虚长了些岁数,便对修行做道士这事有了些其他的体悟罢了。”

李玄机浅笑:“哦?愿闻其详。”

赵瑞曦先是想了想再道:“前段时日徒儿跟随谢致……晋安王爷去了洪下军营,在那边伤兵营里待过一段时间。徒儿从记事起就跟着师父你在修行了,如今才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行走民间,救济百姓。这才是师长们教导的行善得道,普度众生。”

李玄机又问:“如何救?靠为师教你的那手医术吗?”

赵瑞曦眉眼认真:“医术只能医身,医心……徒儿还在摸索,总归不能让我从小所学的本事都荒废了。但和其他师兄弟论道讲经确实不再是徒儿现在想干的,立书著作我也干不了。”

“嗯,不错。”李玄机抚掌笑了,“之前是为师看错你了还道你没长大,曦儿你想得很不错。若不是你掌门师伯年纪大了身有病痛不宜远行,为师也不爱来这许多人的地方,这些哪有四处游历见识来得有趣。”

赵瑞曦想起自己不在的这几月师父又不知去看了多少民生风景,再一想自己被困在王府每日无所事事,顿时有些羡慕伤感。

听赵瑞曦郁郁地说了后,李玄机问她。

“曦儿成亲后,还是过得不如意吗?为师以为你才新嫁,这段日子该是最为欢畅的呢。”

赵瑞曦又是叹了口气:“嫁人有什么好,我倒是觉得像师父你这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最好。哪怕每日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看相,亦或是做个游方道士都是好的。”

对于这世俗里男女婚嫁之事李玄机原是不多上心的,但若对象是她爱徒,也难免要多过问几句,“可是你那夫君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