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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胡妈妈也来瞧过安慰她,但顾怜衣一问起为何屡次不和自己出院子一起面对那些人,这一贯能说会道总带着笑容的胡妈妈就开始板脸了。

“姑娘啊,你是不知道。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婆子到了新的地方,是最受人排挤的。若不是老夫人怜惜姑娘开口求了我,老婆子我是万万不愿意离开故居随着姑娘这般吃苦受难的。”

“妈妈实在是辛苦,我再不会问那些不得体的话了。”

“哎哟,姑娘知道老奴一片苦心就好,只要记着您外祖刘家对你的好,日后在王爷面前劝上个两句提拔提拔刘府里的少爷,我老婆子便是受再大点苦也是值得的。”

孙妈妈嘴上滴水不漏说要顾怜衣发达之后不忘旧恩,但心里其实是不以为意。她早就看出来了,顾怜衣除了长的还行,其他方面是个没多大出息的。

眼下小王爷那边还有着一点点故人的旧情在,但小王爷至今还没开口要纳了她,想必是真的没有那方面想法。

不过这也无事,当初刘家派自己来,不过是想在王爷跟前露个面,表示自家绝对不是那等子冷酷无情之人罢了。

顾家仍然是罪门,是以刘氏一族一个庶女出的罪臣之女,也不必费那么多的心思。将那玉佩拿过来给顾怜衣,也不过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被王爷看中纳作姨娘,不能也算不上多大损失。

这次谈话过后的主仆二人虽然没有明着撕破脸,但也是彻底离了心。

顾怜衣洗漱完躺在床上思索,脸上再无刚才胡妈妈面前那样的懦弱含蓄。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穷秀才,那和在松岭镇做地主小姐有什么分别。当初咬牙狠心辞别了老迈的养父养母,她便是奔着大富大贵的日子去的。

从一个村镇到晋安主城的向府,最后到王府,她一路过来都是在庆幸着自己当初的抉择。丰衣足食算什么,她要锦衣玉食,更要和像王爷那样样貌地位在大魏都是顶尖的男子成为夫妻。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次被朝景院那群人羞辱,她自然会记在心底日后一点一点讨回来。

但是那孙老婆子说的有一点倒真的是没错,外祖家派给自己的这位胡妈妈确实是有问题。她现在才真正深刻地体会到,权势地位是多么重要。

可恨之前一直被胡妈妈蛊惑,忘了自己这里势单力薄,连起码的两个贴身丫鬟都不曾备齐,不然方才那碗补药也不会这样轻易被人夺去。

王府里的丫鬟婆子是再也靠不住的,她的心腹只能是外面进来的人。

顾怜衣痛定思痛,一整晚没有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偷偷给她生母的亲弟弟也是她亲舅舅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再拿了身上最值钱的簪子瞒着人让府里的小厮给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