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听见了,勉强睁开眼睛,嘴巴干起了皮,一出生,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还有些刺疼。
他想说话没说出声,然后被护士打断了,说:“好了,你还是别说话了吧,发高烧,等这两瓶水挂好了人就好了。”
护士走了,林沉在心底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发烧来吊水是明智的选择,林沉这会倒是困了,脑袋一昏睡了过去。
睡之前他在心里想顶多一个小时,手上的针还没拔,睡过了回血人要没命的。
谁知道这一睡睡到什么时候,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感觉整个人都轻了不少。
挂水的右手温度不散,林沉偏过头,看见自己的手上覆着另一个人的手,顺手往上看,谢湦在旁边。
心中一惊,林沉说道:“你怎么在这?”他嗓音还有些发烧后遗症,哑哑的,听起来像个撒娇的小孩。
谢湦盯着他看了一会,另一只空手去拨弄他额前的发,语气有些无奈:“发烧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今天晚上对于林沉半夜起床他是有感觉到的,不过以为人可能去上厕所了,没在意,而且因为困他再次睡得也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感知到人回来,谢湦一下子惊醒,手往床上一摸,人还真的没回来。
他那一瞬间是慌神的,不知道林沉去哪里了,但是回想起今天一天林沉都比较反常,脸色看起来不好,夜跑都没去,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才赌来了医院。
他在看到林沉帽子盖在头上,整个人都缩到最小,他心疼极了。
大半夜过来吊水的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小孩子,身边都有大人陪着。
林沉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看你睡得熟嘛。”林沉说,还想解释一下的时候,嘴巴被亲了一口,他惊地连连后仰,瞪大了眼睛。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