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因为赌气,谢湦上了s大的经济学专业。
其实,林沉第二天有跑回去找老师询问是否能改志愿这事,但机会只有一次,填了就不能再改了,要是谢湦还想学摄影的话,只有上了大学考虑转专业一条路可走。
老师以为是林沉脑子没拎清,填完志愿后又后悔,把人拉住教育了一会。
“你们这些小年轻不知道怎么想的,做事太冲动,不知道好好想一想,现在后悔来得及么?我看你们就是岁数往上涨了,脑袋还是一颗马铃薯!”
电脑室指导报考的老师估计是常年从事单一的工作,让他满腹口舌之华怀才不遇,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犯错的同学,长篇大论一顿说教,好似憋了很久,今日如洪水放闸,甚是舒坦。
林沉佯似垂头丧气点头哈腰听下去,后来实在不知这老师像饿了千年的“猛兽”,如果自己不找借口及时走开,“猛兽”还大有邀请他回家“好好说说填志愿”这事。
七月底的时候,林沉和谢湦都收到了s大邮寄的录取通知书,通知书是统一寄到高中学校,再由老师在群里通知,大家各自来领。
自从选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谢湦对于那张纸也没有很在乎,他没有去学校拿,是林沉帮他代领的。
拿通知书这天,林沉从学校返至谢湦家,啥也没得到,就一扇紧关的大门和他大眼瞪小眼。
二姑喜出望外,她手里捧着象征荣誉的通知书,念叨着我家阿沉真厉害。她高兴地出去小卖铺买了好多糖,在小巷里挨家挨户的发,邻居大家都知道她家出了个大学生,以后这傻女人有福气享了。
大多数人还是给二姑道喜的,只有少数人脸上笑嘻嘻,一手接过二姑给的糖,另一手关上门脸立马垮下来,嘴里醋溜溜地说几句,什么“恭喜”“尽享福”都是虚情假意。
林沉在这片地生活了多少年了,来来回回小街道走了数万遍,那些围在一起说闲话的老头头老太太的德性他都清楚,他们迎面看见二姑热情似火,背地里老傻子,死女人的脏话顺嘴就出来,一点也不带磕绊。
见不得别人好是这些闲人的常态,仅凭一张嘴就能对一个人的一生评头论足。
林沉实在受不了有些人拿了二姑的糖转头还骂她傻,他将二姑牵回家,关上门,开风扇,坐在沙发上,正色说:“二姑,大热天的就别往外跑了,累不累啊。”
二姑袋子里的糖还没发完,她乐呵呵地数糖,准备给下一家。
“不累,阿沉考了大学,是好事,要在边上都走一圈,把喜气传出去。”
二姑心思浅,她一辈子都围绕着林沉,在她心里,林沉就是最好的,要是林沉做了什么大事,她有能力铁定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在她那里,大肆宣扬才能让大家都知道,她家的林沉有多好,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