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辛月尧,他一字一句的凌声说道:“他想劝说我们分开,是谁都不行!他是我亲爸,但是他养过我一天吗?他只提供了个米青子,是我妈生我养我的!我凭什么听他的话?”
辛月尧大概明白他来之前祁照和辛勋的谈话内容了,怪不得祁照会发那么大的火。
祁照坐在病床上,气的胸腔剧烈的颤抖着。辛月尧顾及祁照还没有痊愈的身体,他好声好气的问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你要是听不惯他说的话,坦白说就好了,为什么要发脾气?”
“他这么说就是不行!他都不了解我们,凭什么就否认我们的感情……我不允许任何人评判我们的感情,是谁都不行。”
祁照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在他的心中任何人和事都不重要,只有辛月尧才是最重要的。跟辛月尧有关的一切,他都要掌控。他和辛月尧的感情,轮不到别人来评头论足。更何况还是一个从来没有管过他和辛月尧的辛勋,他凭什么?
辛勋深叹了口气,他作为旁观者已经看了他们两个人很久。他知道这两个人纠缠没有结果,所以好言相劝,想让祁照先放手。谁知道惹的这头狮子彻底发怒,他就没见过如此盛气凌人的祁照。
辛月尧听着话皱起了眉头,祁照已经进入到了一个自我封闭的阶段。任何人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祁照就会变成一个疯狗一样上去撕咬,哪怕把那人咬的遍体鳞伤,只要那人肯闭嘴,肯改口,怎么都甘愿。
“辛勋,你走吧,这里确实不适合你来。谢谢你这几日的照看,风霆公司还得由你来撑着,还是先回去吧。”辛月尧已经开始赶客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辛勋还不走的话,祁照仍然会继续发疯。
辛月尧出门送辛勋,祁照就如同没了电的玩具,蔫巴巴的颓废坐在病床上,口中一直念着,“快点回来啊尧尧,我想吃你削的兔子苹果。”
到了地下停车场,辛勋终究是忍不过去开了口,“刚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都好过一点。我欠了你们两个人太多太多,我以为这样就能帮到你们。”
“不用帮我们,我和祁照的这件事上,谁都帮不了我们。”辛月尧快速的回答着,他和祁照早已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感情这回事儿,外人怎么能明白呢?
辛勋重重的叹了口气,懊悔不已,“如果当初我知道你们两个会变成这样,我是不会让你们结婚的。”更何况还有这层叔侄关系。
“你我都预料不到,命里如此,没有办法。”辛月尧淡然的说着,他一直用这句话宽慰着自己,他和祁照的关系剪不清理还乱,断是断不干净了。现在这样相处挺好,他也疲于东奔西跑,搬家换房子。跟祁照针锋相对的日子他真的是过够了。
过了那种被祁照追着跑的日子,他终于明白了,跟谁做对也不能和祁照做对。这个人会从心里和身体上将人啃噬的一干二净,最终丧失任何的战斗力。
辛勋不忍心看到辛月尧这幅表情,他记忆中的辛月尧虽然天生胆小,但他也是见过辛月尧的笑容的。怎么现在像是不会笑了一样……
“对不起,月尧。我为过去一切我对你做过的事情道歉,我想补偿你,可是却发现我给的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