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从小母亲死后，变得无人管教，全靠自我约束。自己成长，心中的幼芽长成什么样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段不是别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辛月尧眼眶里噙着泪水，他心脏纵使已经伤痕累累，祁照仍然能把他捅个透底。哽咽道：“祁照，你是魔鬼……”

“对，我是魔鬼！我在深渊的一天，你也别想抛弃我离开！”祁照钳住辛月尧的双臂，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心如刀割一般的疼，“尧尧，只要你听话。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你也别离开我……”

看着辛月尧哭成泪人，祁照心里也难受。他怎么就和辛月尧变成这个样子了……

“回不去了，祁照。我们不可能回去了，你也忘了吧。”辛月尧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被祁照的情绪同化，他要理智，要淡然。

“去他吗的回不去！我说回去就能回去。辛月尧，我的耐心很有限，这辈子的耐心全都花在你身上了，你闹够了没有？我已经向你保证过了，不会再背叛你，我会宠你爱你，一辈子都只有你。别闹了好吗？”

祁照说到后来，声音都软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向辛月尧委曲求全，他平时从未在意过的人，在这一刻悔意涌上心头，他就是这样无限制的消耗辛月尧对他的爱，可能他们闹到今天这个田地，就是他的报应。

辛月尧声音凉薄，他皱起眉头，淡然道：“我不是在闹。祁照，我们结束了，真的结束了。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我也不会恨你背叛我，我在你身上真的没有希冀了……我们就做彼此的陌生人吧。”

“不行！！！”

祁照想让辛月尧闭嘴，为什么这个纤细瘦弱的男人能这么固执！他都已经这么祈求了，他肯满足辛月尧想要的所有，他许诺给辛月尧忠诚，爱情，为什么现在不肯要！

“祁照，你闹够了吗？我们已经离婚这么久了，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辛月尧烦躁，“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受不了一个对你唯命是从的人突然离开，你只是不习惯而已。给你自己一点时间，你会接受我们已经离婚的现实。”

祁照皱着眉头，他想否定辛月尧说的话，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否认？他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想让辛月尧回到他身边，如果看到辛月尧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无比的难受。

这算喜欢吗？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和他往来的女人都是对他有利所图，他也从未在那些人的身上动过感情。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为什么到了辛月尧这里他却迟疑了？

辛月尧说的话在他的脑海中无数次的掠过，他到底怎么了？

答案仿佛就在嘴边，当祁照看到辛月尧越来越暗淡的目光，心脏都揉皱在了一起。他不是辛月尧说的那样……他不是因为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