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疼吗？”宋煜然伸手抓开他放在前额的手，凑近去看。

“没”棠熠一抬眼，就撞进了宋煜然墨色的瞳孔里，顿时失语。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棠熠几乎能感觉到宋煜然刚洗完澡散发着的热气，他也跟着热了起来。

棠熠的左手还被宋煜然握着，不知是不是受到黑暗的蛊惑，他伸出右手抓住了宋煜然的衣领，将他的身体拉得更近。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小，宋煜然心跳倏然失重，他的左胳膊肘贴上了衣柜。

黑暗中棠熠凝视着他，他可以看清棠熠眼底的光。

宋煜然将棠熠的左手轻轻按在了柜门上，乱了呼吸。

目光交错中，心跳声几乎震破耳膜。

又是一阵真切的冷风吹来，宋煜然猛然惊醒，放开棠熠退后了一步。

棠熠也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在冷风中打了个颤。

“冷了吗？”宋煜然看他发抖又向前走了半步，手停在了半空中。

“没、没事”棠熠垂着头，两颊烫得飞起。

幸好没开灯。

冷风又飘了进来，宋煜然转身看去，阳台门好大一个缝。

“看来真的没关好！”他走过去将门关好，又拉上了窗帘。

棠熠已经打开了顶灯，抱着自己的睡衣准备出门，却因为脑子一片混乱，慌张地怎么也打不开门。

宋煜然走了过来，故作镇定地站在他的身后伸出手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