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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清出来了好些年份久远的画作。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提过画笔了。

路且燃并不太想留着它们。

房间算不上宽敞,留它们空占地方。

天桥的桥洞下面,总会有人支摊,城管也不太计较。

路且燃收拾了一下,卷着这些画作,就背到了那个地方。

路上人皆是行色匆匆,路且燃坐在地上,却倒是极其悠闲,甚至于有一种割据感。

左边是脏兮兮的流浪汉,右边是卖唱的颓废歌者。

路且燃在摊开的画后面,倒也没有显得多么不伦不类。

他只这样坐了几个小时,没有几个人停留过,他也不曾给画开价,随便给点什么就能拿走。

一个地方就要有一个地方的规矩。

这倒是挺能融入周围的风气的。

夕阳被榕树割裂,洒下星点碎光,还能照进桥洞里。

路且燃很高兴他在这里还能再看见榕树。

想来还是得多亏榕树是一种多么常见的植株。

路且燃百无聊赖,侧着头与人攀谈。

那个流浪汉不搭理他,歌者沉溺于自我演奏,路且燃觉得有些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