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酬待遇也还算可以,除了看不到前景,浑浑噩噩地过着,只按时拿工资就行了。
少年意气多消磨,惶然间,回头看,原是万重千帆过。
这世上大多数人,也无非这样活着。
路且燃自觉并没有什么可惋惜的。
他没再回过x市,除却往那张卡上一直打钱,只到还够了才停。
他也没再去过那两所相邻城市,一来是的确没什么可挂念的,二来离蒋问识生活圈太过接近。
想来倒也有些荒唐的可笑意味。
当年报考的时候,除却合适之外,是盼着离他近些。
如今这近倒是成了不能停留的原因。
本来日子也就这样地过了。
直到一个大学的同学,来这里处理些事儿,就在街上偶尔碰了面。
免不得要彼此客气着寒暄一番。
“我现在那个室友,说起来的话,还和你有点渊缘。”同学笑着说,“不知道你还能记得不?这个室友是蒋问识,你们好像同窗过一年。”
路且燃愣了神,像是想了一会儿,叹句人间真小。
仿佛真的只是记忆里一个模糊影像的熟人而已。
直到临告别的时候,像是不经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