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问识勾了勾指尖,路且燃走上前来,蒋问识攀上他脖颈。
有那么些许诱惑勾引的意思。
“只要你想听。”蒋问识呵气,“我就给你说。”
把我那些与生俱来的枷锁,镌刻身上的沉疴,剜肉剐骨的刀痕,歇斯底里的痛哭,全都摊平了展开来给你看。
即便你受到了惊吓,选择去离开,我也不会去责怪你。你本来就可以有繁华锦绣,烈火烹油的美好人生,因为我走错了路不值得的。
“你愿说,我就听。什么时候都可以。”路且燃抚着蒋问识的背,“但我并不好奇,也不是想知道,只要你好受些。”
“我看不得你难受。”路且燃珍重道,“我真的会心疼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蒋适仲就走了,和一个女人,算挺有钱的,名字叫沈笑倩,入赘到那边去了。”蒋问识顿了顿,又接着续声道,“还有了个儿子,好像是沈啸飞,我也不太确定。”
路且燃把蒋问识又搂紧了些。
分明是还在夏日,可能是空调温度低,蒋问识冷得打颤。
“曾经在一家餐厅,我穿着个玩偶服,那时也是在夏天,里面闷热到窒息。”蒋问识语调平静,“他们来给儿子过生日,我就在旁边表演,是偷听到的名字,还好的是得了笔小费。”
“你名字好听多了。”路且燃出声道,“你看你这个,多有文化啊。”
“是钱玉琳起的,原本是‘求学问知’,可是她记错了。”蒋问识笑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登记了,想改也就晚了。”
“钱玉琳之后,也遇见过其他人,有一个叔叔。”蒋问识回忆道,“不知做什么生意的,人看着端正,对她也挺好,忘了哪天起,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也没见我们过什么好日子。”蒋问识自嘲道,“这怎么就欠下了这么多钱?”
“我们一起还。”路且燃抱着他说,“总有一天,能还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