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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局面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蒋问识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蒋问识便自作主张地,将旁边桌子上的书包,给收拾到抽屉里面去了。然后又将凳子往后拉开了些,示意路且燃可以去坐过来的。

这般便像是熄了哑火似的掀篇了。

蒋问识觉得自己也憋着气,那么长时间没跟自己联系,连过来复读都不肯交代声。是和自己同桌委屈他了吗?甩脸子之后还形同陌路般。

本来也就是冷心冷情的性子,蒋问识也不常与人套近乎的。思及之前错综复杂的情绪,蒋问识觉着自己有些出格。

于是两个人同桌了好长时间,竟是默契地一句话未曾说过。

几乎所有一高这届的学生们,都知道理重6班的风云人物,可行走标准答案的蒋问识,和复读的纨绔校霸路且燃,算是结下了比天大的梁子了。

单是论这蒋问识,就没曾见过,他跟谁多亲近的。不常跟同学们凑一起,摆明了想高三自己过,偏生被安排了个这样的同桌。

再去说这路且燃,那可是个桀骜不驯的主儿。那富二代的骄纵只多不少,上一届就留下了忒多传说。是个做事全凭喜好,甚至连自己也不顾的。

这八竿子打不着,性情有着天壤之别,一看就合不来的两人,却非得捆绑在一起,还是什么学习对子,这可不就是等着出事的吗?

可这两个当事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茶余饭后,在一高学子口中的谈资赌注:今天他们打起来了吗?来猜哪一个能够打赢?

燕南安听着谣言越传越离奇,她却是之前窥见过真相边缘。可出于某种莫名的心理作用,她没有澄清任何谬论,还任由其恣意蔓延到各个角落。

毕竟着,当事人,不也没说什么吗?

不去解释其实就象征着一种默认,既然正主都是如此般态度,那传言便会更加地肆无忌惮的了。

他们同桌数天,彼此擦肩,却不交一言。他们明是对子,每逢活动,却王不见王。他们好似相识,有人问及,却心照不宣。

甚至不止是6班的,乃至整个一高的人,都知道:蒋问识和路且燃,是见面都要绕道走,谁也不待见谁的宿敌。

蒋问识是个惯会客气的,即便是不放心上,表面功夫也总是很礼貌。鲜少有这般针对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