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需要说破彼此都明白,还能去维持着表层应有的体面。
燕南安依旧是和他坐得很近,因此难免是会打旁边路过的。
“生日快乐。”燕南安突地昂头说。
“嗯。”蒋问识礼貌回了句,“你也快乐。”
正因为对方是很好的朋友,才不能去给模棱两可答案,徒留什么不切实际的念想。
蒋问识宁愿着燕南安不记得他的生日。
离午自习还差了有一些时候,教室里头也只有寥寥几个人。
蒋问识把书都摞成一层,给自己课桌腾了个空,便去小心拆开了包装盒。
之前透过包装盒看的,一角不足以窥见全貌。
是个四方的红丝绒蛋糕,红得像路且燃腰腹榴花。上面有着奶油裱花,呈了个“18”的样式。
这颜色红得十分漂亮,边角还有碎屑,像是燃烧殆尽的日头。余灰簌簌地落下来,化成粉撒在蛋糕上。
蒋问识又掀开了透明罩,用叉勺舀着吃完了,毕竟着也赶不上午饭了。
可能其他人会觉得腻,可蒋问识甜得很愉悦。
原先小的时候还没怎么注意,这越发长大怎得就越嗜甜了。
也不算是个什么大事,最多不过是口味偏好。
或许是日子过得太苦了,味觉便不由自主地,想去找点甜的东西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