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存在什么问题,就只有持续不休的冲突,一个接着一个地横亘之间,仿佛鸡毛蒜皮都值得去说道。
“你已经多久没回家了,分明可以让司机送你,上学不也是同样很方便。”周佳萍埋怨地说,“你在外面到底住在哪里,又和什么人混在一起,竟叫你了这副鬼样子。”
路且燃再也听不下去,脸色有隐约的不耐烦。
“怎么?不回答?你说话啊!”看着路且燃仍不为所动,像是目中无人一般,周佳萍不由得恼羞成怒。
“我住宿,在学校。”路且燃掀了眼皮子,有一种冷淡的精致,像是偏凉的瓷器般,“不信跟我走,我带你去看。”
周佳萍没时间的,路且燃笃定,所以他才敢去赌。
她所有的关怀都是虚伪的,像只是浮在表面上,只要让她去用一点心,分崩离析之下是显然是畏缩。
周佳萍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整家子都是这样子的人。
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路且燃有着极深极重的疲惫。
宛如是海水涨潮一般,时不时地来一次,却能把他整个都淹没。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了。”周佳萍先笑了起来,“你从小到大的,虽然有些事情,比较出人意料。但其实妈妈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
“妈妈”这个称呼,有点让路且燃……
倒不至于恶寒的,其实就只不适应。
他已经有很久没这般呼唤周佳萍,周佳萍也鲜少在他面前自称的。
关系疏远的压根一点都不像母子。
不至于,路且燃想,真的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