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将什么事看得太重,重到献祭灵魂都扛不起。那不是阿喀琉斯之踵,而是达摩克利斯之剑。分明人已经很脆弱的了,却偏偏还让其高悬头顶。
或许是从小的缘故了,蒋问识对危险,有着极其敏锐的感觉。
人的本能就是自保,没必要明知是危险,还非去得以身相饲。
可路且燃还是都吃完了。
或许是当着面,怎么也不好扔。蒋问识这般地心想。
“坐我小摩托吧。”走出校门时候,路且燃这般问。
“我自行车在那儿。”蒋问识指着轧车铺。
“你怎么变得自行车?”路且燃皱着眉问。
“中午午休时候请假去酒吧骑回来的。”蒋问识又补充道,“总不好天天住你那里,今天就可以回家去了。从酒吧到家有段路,虽然算不上是太远,却也得用上自行车。”
“怎么不好天天?”路且燃声音阴沉,“我也可以送你。”
蒋问识只当他是在无理取闹。
“算了吧。”蒋问识拒绝着,“太麻烦。”
路且燃一字一句顿着回答:“好,的,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蒋问识听出股阴阳怪气。
可去酒吧的路上,路且燃分明,还是在等着他的。
这个人,蒋问识失笑,真是口是心非。
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是路且燃先到,环臂在摩托车边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