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去坐在了侧面的沙发,路且燃看着阖眼的蒋问识。
这次的重逢不在预料内,因而也算不得表现妥善。
明明有许多话想要说,开口却又再次沉默了。
眼前这个人既近又远,那些未知的岁月,在其身上留下了镌痕。
他已经不再熟悉…现在的这个人了。
可他仍妄图着想要去亲近,于是就显出拙劣的讨好来。
却也不能直接去开口问,这实在是太过莽撞的了。
万一人家压根没这个心思呢?
也不知是打哪儿听说的: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当时就把把路且燃给吓得不轻。
不能问。路且燃撑着额,对自己这般说,不能问。
只有小孩才会哭闹着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稍微成熟一点的人,就从眼神举止里,嗅到了疏远的意味,抢先一步逃开来,即使脚步踉跄不稳,也被尊严拉扯着不回头。
可他偏生却又觉得:自己太好收拾了。只要给一点甜头,就什么都全忘了,又巴巴地往前凑。看吧,蒋问识就能这样拿捏路且燃。
蒋问识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皱着眉头又翻了个身去,就将身上的薄毯打翻在地了。
这可真不老实,路且燃心想着。
俯身弯下腰捡起了薄毯,又去拿了被子固定器,也是史迪仔头像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