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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寓是他不久前买下的,医院也给了些补助,只是精简的一室一厅一卫。

钱玉琳曾经问过,怎么只一室一厅一卫,这怎么去结婚啊?

一辈子只有自己实在太苦了。

当时他本是想反驳:本来也是有个人的。

但其实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有沉默在尴尬地漫延。

他与钱玉琳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的。

可分明他就只这一个亲人了。

但是他又怎么能不去怨恨呢?

思及此再便不敢多想,用热水去沏了杯奶粉,明个儿一大早还得上班。

这是国庆假前最后一次轮休了。

离这个日子愈加靠近,蒋问识就越抗拒。

像是面临躲不及的处刑,蒋问识想去转移下心神。

故而有人邀着一起出去耍,他破天荒地竟是同意的了。

这人是叫做周平见,是个本地人,就住在蒋问识对门。

在这城里向来是疏离冷漠惯了,蒋问识本不想去建无用社交,可这周平见三天两头串门跑,却是怎么着也不好意思不熟稔了。

周平见倒没有什么压力,爹娘全在本地,也都有退休金,连房子也都给他买好了。

虽是不思进取,也没烧钱嗜好,到底不算败家。毕竟是小年轻,贪玩什么的,也都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