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峪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楼下便利店买了安全套和润滑剂,无视店员探究的目光,连装袋子的时间都等不及,火急火燎的往回冲。
他就这么真空的跑出门,又冲回家,喘着气站在卧室门口,宋亦安捂着额角,不忍直视,这还是那个矜贵倨傲的闻先生吗?此刻的他,像是一头发情的野兽,红着眼,蓄着力量,虎视眈眈地盯着宋亦安。
宋亦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床边,“你、你冷静点。”
闻峪川两步跨上前,顺势将宋亦安扑倒在床上压了上去,他拉过宋亦安的手,声音低哑:“你跟它说,让它冷静。”
宋亦安直觉呼吸困难,太久没跟它接触过,对它既熟悉又陌生,只是数月不见……都到这份上了,宋亦安也就半推半就的任闻峪川解出自己衣裳,都是成年人,况且又不是第一次,顶多是算故地重游,没必要扭扭捏捏。
卧室灯光晃着,宋亦安挣扎着想去关灯,闻峪川捉住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别关灯,我想看你。”
宋亦安迁就着他,身体被他掌控着……,而后停留在下腰腹处那道浅浅的刀疤上,“痛吗?”
闻峪川问道,他一直不敢问,心会痛,宋亦安吸着气,“不痛,别……”
闻峪川不理会他,男人在床上没有听觉,除非是身下人的情动声,他的唇继续在宋亦安身上流连,最后,终于落在宋亦安手臂上,那里,有几个细小的疤痕,已淡化得跟周围皮肤颜色差不多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是在酒店那日被酒瓶碎渣扎进去留下的印记,闻峪川虔诚的吻着那印记。
宋亦安拉过闻峪川,偏头主动凑上去吻闻峪川,他当然明白闻峪川的愧疚和自责,只是自己已经决定翻篇了,希望闻峪川也把那段不愉快埋在过去。
闻峪川很快收回主动权,重新压了回(……………………)
一场久违的结合,将他们再次身心相连。
隔天,林鸣送糖豆回家,刚一进门,嘴角咧着,“安安,告诉你几个好消息!听说那个何克被判了六年,六年哎,再出来整个人也废了,真是解气!还有那个最讨厌的林奉,网传他K粉,偷税,利用不正当手段谋取利益,因数额差大,被判有期三十年,因为这个,林氏宣布破产了,真是苍天有眼啊!哦,对了,还有那个姓徐的,那个也进……”
“咳,咳!”宋亦安使劲打眼色,这个小林子,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前先看看场合。
林鸣这才看见坐在沙发处理工作的闻峪川,他穿着家居服,几乎跟沙发同色,小林子一步退至门口,将糖豆往宋亦安怀里一塞,“那什么,我有事先走了啊,再见!”
宋亦安关门,看上一脸平静的闻峪川,问:“是真的吗?”
闻峪川合上电脑,捏捏眉心,“什么是真的?徐大海进去的事?是真的。”
“你……”宋亦安想问他有没有事,看他一脸平静,又不知该不该问。
“我很好,他也没事,最多几年就能出来,他的程度没林奉严重,出来后,该负责给他养老送终的,我会负责。”
宋亦安凑过去,靠在他肩上,拍拍他后背,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