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孩子,你也会跟你妈妈跟你大哥一样,闻素如的儿子,注定跟她一样,毁在感情上,为爱情所困,你注定要走你妈妈走过的路,闻家的人,生性懦弱,非将相之才,不适合掌舵当霸主,所以,股份吐出来,日后我们还是父子。”
闻峪川大吼:“我不会!我永远不会!我妈妈不是懦弱,她只是识人不清!我也永远不会跟她一样!”
一阵冷风钻进车窗缝隙,闻峪川被烟呛得直咳嗽,嘴里那股尼古丁的滋味渐渐被苦涩所取代,他才不会为情所伤,决不会,只要心够硬,没人能伤到他,只要他够强大,就能护住哥哥和弟弟,守住外公和妈妈的留下的资产,只要没有软肋,谁都休想控制他。
闻峪川在车里坐了一整夜。
宋亦安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的他被困在水里,溺水的窒息感紧紧缠绕着他,好不容易抓到一块浮木探出头来,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又被按人大力按进水中。
待醒来,宋亦安真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浑身湿透,无力,头晕目眩。
闻先生呢?
哦,没有闻先生了。
满床的玫瑰花瓣,窗台燃尽的香薰,都在提醒他昨夜的愚蠢。
闻先生,应该再也不会来了。
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想着他有没有空,会不会来,有没有吃饭,会不会挨饿。
宋亦安在家昏天暗地的睡了三天,拉起窗帘,阻断阳光,封闭式沉睡。
这三天,他没有再联系过闻峪川。
林鸣在打了宋亦安无数个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后,径直冲到他家,拍开了宋亦安家的门。
小林子在见到宋亦安的瞬间,退出房间,看了楼层,证实那的确是宋亦安的房子,再次踏进门,不敢相信眼前之是他:“安安,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憔悴?”
宋亦安麻木的侧身,僵硬的柔了把头顶睡得乱凌乱的头发,纳纳地说:“小林子,是你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舒服还是?”
“没以为什么,小林子,你来了啊。”
林鸣被他的举动吓得不轻,忙上前探向他额头,好在没发热,“别吓我啊安安,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