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与时间正好平齐的地方,就是厉译脖子上,整整齐齐系着显得格外禁欲的深色领带,鼻息之间,满满的萦绕着的都是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舒亦清虽然知道,此时此刻应该要怎么做,但紧贴在温热玻璃上的手指,却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一动也动不了。
厉译虽然也能看出他的窘迫,却并没有选择在这种时候,也一如既往的,发挥他平日里的绅士风度,反而是更坏心眼的换上了一副饶有兴致看好戏的表情。
随着喉结在领带边缘缓慢的滑动,他的眼神就那样牢牢盯在舒亦清的身上,犹如是一直随时随地,准备化身为狼将人拆吞入腹。
在吃之前,还得是让人亲手把自己的喉咙,递到他嘴唇的旁边。
暧昧的氛围,随着房间内的逐渐升温,缓缓的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不断的流淌,舒亦清知道自己必须在此时此刻做点什么,毕竟厉译对于他来说,已经付出了太多,他也已经亏钱了人太多。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只身一人,不断坚持着来到自己的身边,前面的九十九步都是他一个人走的,最起码到这最后的一步,得是由他自己迈出去的吧。
舒亦清如此想着,轻轻的提了一口气,慢慢的抬起手臂,将十根手指全部搭在了厉译的领带上。
而就在碰触到他的一瞬间,随着厉译喉结的滚动吞咽,传递到他指尖上属于人的体温,却也还是让舒亦清的耳廓再次的上升了一个红度。
从前每天解起来都很熟悉轻易的领带,到了如今的这个境况下,也变得异常艰难复杂。
就连手指,都在忍不住的轻轻颤抖。
此时此刻,从他身边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的漫长,不过只是解个领带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足足磨蹭了有尽一分钟的时间。
磨蹭到了最后,甚至就连厉译,都险些忍不住要被他直接点起火,将一切全都抛诸脑后,不管不顾了起来。
不过好在,他还是忍住了,并且还在人即将要将那条领带完全解下前,及时的抓住了舒亦清的手臂。
故意压低了声音,贴着舒亦清的耳垂在人耳边,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