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里想起马库斯,就揉着太阳穴说:“马库斯的引擎也很棒,差的是赛车——”
萨姆里的经纪人听到这种极有引导性、极易得罪马库斯的提问,忙不迭上前打断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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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陶利将将换上马库斯的银灰色赛车服,臂弯里捞了个标有18车号的繁复涂装头盔,大步前往 房。
围场内噪音很多,但这种熟悉感让陶利浮躁的心绪渐渐沉淀下来。
看到一排房中那明亮的蓝色,陶利快步走过去,拾级而上,他看到了很多熟悉面孔,正要打声招呼,忽然看到贝卢斯科尼站在蓝色赛车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陶利顺着贝卢斯科尼的视线,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的银灰色赛车服。
“抱歉。”陶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走错了。”
不少人笑起来,彼得也说:“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
高傲的意大利男人偏开视线,刀削斧凿般的侧颜上掠过一抹冷笑:“真正比赛的时候,欢迎你来流星的房。”
曾经有位赛车手在进站换胎时,将车停到前东家的换胎区,引发围场大笑的同时,也损失了几秒珍贵时间。
陶利被说得背脊发凉,马库斯可没有时间让他这样犯错,接下来他要时时警醒自己了。
陶利从流星房前门走出,在整排房里找到大片银灰色的归属地,他径直走了进去,老板巴伦朝他笑:“陶利,睡得好吗?”
陶利扬着招牌式爽朗的笑:“很好。”
“那就好,我遇到过很多车手,在赛前都没法好好睡觉。你没有这个烦恼,我很开心。”
巴伦说得十分真实,陶利都不知道他是随口说说,还是真这样想。反正他在流星时,觉还是睡得不错的。
陶利就笑了笑,没再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