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陶利还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个车手会议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尔伯特赛道,他在f3、f2的时候都跑过很多遍,就算不听这个会议,他也知道指示牌在哪里。
可偏偏,他能隐隐听见会议室内的笑声。这些笑声让他和刚才看到的熟悉面孔一一对接。
比特,年长他几岁,和他一起征战过卡丁车。他经常是冠军,比特经常是亚军。现在比特在f1如鱼得水。而他,玩笑般地拿到了f1赛车手席位。
还有阿佩丽。在f3的时候,阿佩丽的年度总积分比他少一分,无奈屈居 f3年度总亚军。现在,阿佩丽早已进入f1拿下过几个领奖台。而他刚刚被赶出车手会议室。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这些曾被他打败,如今又远远将他甩到脑后的赛车手,在笑他的不自量力。
陶利匆匆给自己戴上头盔。
一下楼,他遇到了在机场和他握手的萨姆里,但他并没有任何寒暄的意思,像一阵风似的冲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甩上门后,陶利倒在简易的单人休息床上,休息床发出摇摇欲坠的咿呀声。头盔很大,很闷,让他的睡姿变得有些奇怪。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贝卢斯科尼的声音:“陶利,拿个头盔的功夫,你也能偷懒吗?”
带着头盔的少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着门大喊道:“我不要参加f1!你自己上赛道吧!”
回应这句话的,是踹门声。
简易木板做成的门经不住贝卢斯科尼的三下踹,摇摇摆摆地开了。
“下去做座椅调节,练习赛要开始了。”贝卢斯科尼冷漠又暴躁地说罢,居高临下地看着陶利蜷缩的身体。
“我不要去,没有人欢迎我!”
“你在发什么疯?”
陶利拒绝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