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骄的泪还没落下就被风吹干,在抬起头,已经是一副冷漠锐利的模样。
哪里有什么栀子香?
一车子的烟味。
烟草带给顾骄虚幻的愉悦,借以逃避命运赐予他的颠沛流离。
他反抗齐恒的掌控欲。
男人冷笑,捏住他下巴:“又不老实了?”
是啊。
顾骄昂着头,眸光清幽幽,极为轻蔑地看人。
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挂念,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他不怕了。
直到被掐脖子也不反抗,齐恒才觉察不对劲。诊断结果是,重度抑郁和双相。
终于有一天,顾骄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
点滴、鼻饲,他痛。
他痛,穆子绥在梦中跟着,三魂七魄都似撕裂的痛。
顾骄不言语也不笑,他想离开苦痛。
穆子绥一遍遍想去摸摸顾骄的脸,吻一吻他,告诉他“别难过,我在你身边。”
但穆子绥在这个梦里,竟然是这样无能为力,他只能看,看着顾骄一天比一天消瘦。
齐恒绝不允许顾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