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生下来就一直生活在人类城市,刻在基因里的狩猎本能还是令它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它谨慎地前行, 爪子灵巧地落下一串梅花印。
快要靠近那棵松树时,小狐狸踩上了雪底下的断枝。
清脆的声响将松鼠吓跑了。
狐狸败兴而归,拖着大尾巴穿过长长的庭廊。雪里拖枪, 还是拖的一把红缨枪。
它抱住坐在藤椅上的人的小腿, “嘤嘤呀呀”地乞食。
“少来这套。”男人抖了抖报纸, 不予理会。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报纸也没有翻动过。
“别装了, 儿子托人把它送来的那天你又不是没摸过。”穆子绥的妈妈看上去很年轻,气质出众。她毫不留情揭丈夫的短,蹲下|身, 取了肉干喂小狐狸。
穆溥心把报纸翻得哗哗响, 恨不得他老婆声音盖过去。小狐狸肉条一口吞,前爪搭在她膝盖上, 还要。穆溥心越看越生气:“送个小畜生过来糊弄谁?到现在人还不回来。”
“这还没到十点。”
一大早的,就开始念儿子。
好在穆子绥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小狐狸第一个发现顾骄到了。它本来在拨弄松果当球玩,看到顾骄后连球也不要了, 欢欢喜喜往他脚上扑。
“爸、妈。”听到穆子绥的声音, 穆溥心这才舍得把目光从报纸上挪开,自下而上审视过去。
儿子牵着的人,穿着件鹅黄色羽绒服,帽沿一圈厚密的绒毛, 衬得整个人特别白。简简单单站着,背后是落满雪的庭院,一眼就能看出是个齐整孩子。两人一看, 就觉得满意。
“叔叔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