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他的。”齐恒袭上穆子绥的时刻,穆子绥条件性反射扭住他的手。那把直跳被齐恒向下握着,这样一来直接刺上了他自己。
“哦,那就好。”
顾骄好像被吓到了,手上摸到了血就这么愣着。一语不发被牵着洗了手,总要转头看一眼穆子绥,满脸心事重重。
管这片的警察深知穆子绥家族的根基,不想得罪人,但还是要来例行公事请他们回去做笔录。好在穆子绥没有某些二世祖的臭脾气,只说太晚了明天联系。
警察当然不会拒绝:“两位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不少媒体的车辆跟着来了,正在门口等着。你们这么出去,恐怕要引发轰动。”
“不用了,司机在等我们。”
顾骄跟着穆子绥离开了事发现场,在后门有很长一片梧桐林,始终安静如初地站着。外面的空气微冷,和房间内那种呛人的酒精味全然不同。
浓重的疲倦与歉疚交织在一起,让顾骄走路都似跌跌撞撞。
穆子绥怕媒体在门口会拍到顾骄,脱了外套盖到他头上。又摸了摸他冷冰冰的脸,把不小心沾到的灰抚去。
“等陈哥从后门绕进来,再过一会就能回去了。”
这个举动像最后一根稻草,击溃了顾骄不停重建又坍塌的心堤。
他声音没办法表现出平静:“前辈,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穆子绥把那件外套拢好。
“我总是给你带来麻烦。”藏在外套下的脸还没有掉眼泪,穆子绥偏偏读出了惨兮兮的感觉。
他不由语调柔和:“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