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站了很久,才收拾好情绪开口:“妈妈……”
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顾自明不喜欢顾骄嘴巴甜、会撒娇,觉得男子汉要沉稳少言才成大器。
“非要像你一样在外面不知道忙什么,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吗?”每每这时温江月就会顶回去, 再弯腰摸摸儿子的头发:“小骄这样就很好,妈妈最喜欢了。别理你爸爸那一套。”
时过境迁,他却嘴笨到不会在温江月面前撒娇。
医生跟他说过情况。温江月处在最小意识状态已经快三年了。她还处在只知道饥饱困醒, 会睁眼闭眼的阶段。有极大的可能,是本人自主意识抗拒着醒来。
千言万语到嘴边,顾骄只是干巴巴说:“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过去了,妈妈。
他在病房里呆了一下午,窗外一直淅淅沥沥下着雨。
半夜,穆子绥在一件件脱顾骄的衣服。
陷入恋爱总是如此,在一起的时间嫌短,分离更是令人寂寞。
他们两个一个要去城西横店拍戏,一个公司过江,还动不动就要出差。
怎么能不去贪这夜温存。
穆子绥开始解自己的领带。
顾骄不说话,拽着穆子绥已经解开的领带往下,拉到很近的距离。两个人的唇碰到一处,呼吸一寸寸缠缠。
一沾上穆子绥的吻,他就开始晕乎乎,全依着本能行动。再回神,穆子绥的吻落到他的锁骨。挨得这么近,夜色将褪不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