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骄身子软绵绵的,失去了支撑, 干脆东歪西歪地一头扎进穆子绥怀里,哼哼唧唧耍赖。
“困……”
他可真是只小坏狐狸。
喝醉了什么都没长进,光是更会撒娇了。
偏偏穆子绥就吃他这一套, 再大的醋意泼出去了又原封不动收回来, 准许了他蒙混过关。
他给顾骄挤牙膏, 手把手握着刷牙, 给他把漱口水送到嘴边。
醉鬼却不讲道理, 仗着长得好看,仗着有人宠爱,刷个牙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没个安分劲。
“漱口。”顾骄被捏了后颈, 乖乖低头把水喝了又吐掉。还没等擦脸, 就沾着白胡子,有恃无恐贴上来亲穆子绥, 亲得人满脸湿嗒嗒的牙膏沫。
然后带点得意地笑了两声。
穆子绥怎么可能生得起来气。他拧干了湿毛巾,把那张迷死人的脸蛋擦得干干净净。
顾骄闹腾了一会,趴在穆子绥身上, 安安静静透过镜子看前辈洗漱。幽黑幽黑的眼睛微微眯起, 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像猫儿一样乖巧。
等穆子绥洗漱完了,他还是不愿意动,四肢懒散到不像自己的。穆子绥就这么任由他趴着, 握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两个手,一点点往床那边挪。
“前辈。”顾骄那醉酒后湿润得像花瓣的唇凑得极近,滚烫甜美的吐息打在穆子绥脖子上。他们挨得很近, 幽微的气息在两人狭窄的距离间回环,令穆子绥都不那么清醒。
顾骄醺醺然开口:“你最好。”
酒精让他的思路变得滞缓简单,因此说话也是慢悠悠的。
三个字像雨水滑落屋檐、猫爪拨弄铃铛,让穆子绥心跟着悠悠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