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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绥呼吸一下变得灼热,但仍是面色不改稳稳拿着摄像机。

发现只是常规拍摄,顾骄又回到角色当中,维持着那种懒洋洋。阳光是颓废家的不速之客,刺眼又碍事。他抬手遮挡,宽大的丝绸衣袖顺势滑落,露出他手臂上淤青、疤痕与针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遮着眼睛躺。尸的人忽然抽动了几下,像是试探般极慢极慢挪开手臂。他的神情忧郁、眼色多疑,在起身时频频四处打量,对着摄像机的方向多停了半秒。从穆子绥的角度看,这个神经质的人格似乎已经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

神经质洁癖患者,适应环境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捡起药瓶,然后一粒粒把散落的药丸药片捡起来丢到垃圾桶。

接着他习惯性拆了枕套、被套和床单,扔进脏衣篓。

拉开窗帘,手从窗玻璃上划过,确认是否存在灰尘……

这里有个转场。镜头会推进,把顾骄的手隔着窗玻璃做个特写,下一秒接上古典舞演员红唇亲吻梳妆镜的画面。

“等下,我要把口红画起来。”

只是顾骄不擅长化妆,涂得毛毛躁躁。

穆子绥看了看,“不行。”

“少了。”

“太浓。”

……

结果又是穆子绥代劳。

顾骄的唇瓣很饱满,这是穆子绥第一天就知道的事情。他拿着口红,描画得极为细致。

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到一起,很烫。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