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死过一回,余知白到了也不会知道自己没有败给任何人,只是败给了自己曾开过的一个玩笑而已。

好在,当一切回归正轨。

他爱的从来都不是谈越。

为什么会在记忆失去的那时喜欢谈越呢,大概是因为,他当时的无微不至,宠爱,霸道像极了一个人吧。

谁到底是谁的替代者,谁是谁的玩物。

谁知道呢。

余知白多拿了一杯酒,朝着林含走去。

醇厚的酒香四溢,酒杯落下的那一刹那,另一双手也恰逢时机的落了下来。

在林含的面前,在这一处角落,在无人注意的地方。

余知白的视线落在对方手上,眉心微蹙,他一直盯着对方的手。

心里咯噔一下。

脑中蓦然冒出一双……他从小牵到大,时常把玩的手的样子,骨节分明,血管微微凸起,瘦而不弱,充满力感,指尖修长好看。

——属于祁玦。

余知白猛然抬头,看见一张漆黑的面具。

他一怔。

在场的人带着的面具大部分是半遮罩,精巧细致,几乎没有人会带全面。这么一遮,连下巴都看不见。

他身形高大,就是比曾经的祁玦……瘦了些。

余知白多看了两眼,祁玦敲了敲桌子:“我很好看吗?”

他的声音被面具禁锢其中,显得闷又低沉,余知白赶紧收回视线偏头看向另一边,单腿坐下,扫了眼林含,懒得搭理那人。

他带的是一张纯银半遮罩面具,但瞧这露出的下巴,就知道一定又是哪家的贵公子。

林含心里门清儿,见面前两人僵持不下,忙端起两杯酒,一口气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