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手机没了电量,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搅在一起疼。

身上的紫癜更严重了,看起来格外的瘆人。

意识越来越迷糊。

眼泪浸湿着眼眶。

他好疼好疼。

从没想过,原来病痛可以折磨的他似人非人。

他蜷缩着。

嘴里无意识的喊着一个人。

“哥……”

.

浅灰的地毯。

白色纱幔。

还有微风。

偌大的房间,放着一张床,而床边,是各种仪器。

仪器的管子连着修长高大却消瘦的身体。

房间很宁静,有人点燃了香薰,清香一缕缕飘入鼻中,混合着窗外的花与阳光,让一切都变得轻柔起来。

就连人的脚步声,都放缓了许多。

像是怕打扰床中央睡着的人。

床边有位老人,拄着拐杖,

有人想给他搬来凳子,他摆摆手拒绝了。

身后管家端来水,他也摇摇头。

老人苍老着,头发花白。

布满沧桑的手轻抚着床头的人。

过分瘦削的脸颊更显得棱角分明。

即使这样安静的躺着,闭着眼,都让照看的护士忍不住多看一眼。

他太安静了。

安静到没有呼吸。

“自从上次少爷的手动过一次后,再没了动静。”管家面容祥和的说着。

看着床上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男人,不免也有些动容。

老人问:“因为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