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裴离回来时。

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他跑的气喘吁吁,看床单被染红的一角,看空荡的房间。

颓丧感暴露无遗。

他深深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余知白。

也救不下余知白。

那个少年的心早就死了。

在祁玦离开的那一年。

在他撕心肺裂哭了整整三天晕厥之后。

裴离坐在床上。

揉着太阳穴。

“祁玦啊。”

“你做的孽,你欠的债。”

“你自己来还。”

.

世上常有一个问题。

科学和玄学,你选哪个?

裴离远赴西方求学,天天听个上帝,他才不信上帝。

“当然选科学。”他很自豪,“我是医生。”

那天,祁玦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怎么了,我刚回国你就这表情?”裴离笑着问。

祁玦坐在花园中,他们中央摆放着精致的茶点,四周被花香包围,但显然,这花园的男主人并没有什么胃口。

“如果有个不认识你的人,告诉你,你最爱的人将会离开这个世界,你会怎么想?”

裴离笑:“还怎么想?我会觉得他在闭着眼睛说瞎话。”

祁玦:“但是她猜中了我爱人的模样,描绘的分毫不差,个头,身形,面容。”

裴离:“这还不简单,她一定是见到过你们俩,所以才会这么说。骗钱的是不是,这样的江湖骗子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