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人忙的如火如荼,莫名的代言和商务接踵而至,几个人都忙的飞起,只有余知白像没事儿人似的,商务一概不接。

去医院也只得挤挤时间。

“不考虑住院?”一间散发着兰花香的私人诊室内,一位医生端来一杯水。水面漂浮着两朵菊花,白瓷杯映着,好看的很。

余知白摘下口罩,端起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没什么用,你上次说过。”他抬起双眼,弯了弯,“而且,我不想化疗,不想变光头。”

“血小板迅速减少,不是好兆头。我怕你挺不到那时候。”医生有一双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细细长长,如他人一样,俊雅帅气。从余知白的发间穿过,“这个,这么重要?”

“恩。”余知白淡淡笑了笑:“他喜欢。”

医生望着他:“你一个人……可以吗?”

余知白:“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有什么可不可以。”

“一个没告诉?”

“没。”

“他也不知道?”

“告诉他干什么?”

“就随便问问。”

“你今天问题好多,裴医生。”余知白心情不错,大概是因为外面的阳光。

笔在他的指尖飞舞,他转到小指又转回拇指。

碎发遮住额头,他久久低下,一人呢喃:“救不回你,我怎么去见他。”

“裴医生?”余知白趴在桌子上,从下往上看他。

见他眼眶红了,觉着好玩:“你对每一个病人都是这样共鸣至深?”

裴离放下笔,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以为都是你?”

“你怎么也喜欢敲我。”余知白捂着额头,少见的噘了噘嘴表示不满。

裴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