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耶说的没错,倪家,他去了很多次。娱乐圈一半姓倪,一半姓谈。

谈越不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余知白曾经虽然参演过几部电影,但大多是文艺片,说出名也不算出名,说不出名,他的演技又有目共睹,得人赏识,被B大破例聘请当表演课老师。

昔年他从娱乐圈走的离奇,诸多媒体评论,若不是余知白退圈太匆匆,影帝必然有他的一份。

他太执着,也太特别。

曾经不变的长发与一身颇具设计感的宽松白绸布中山装是他的标配,走哪儿都是人群的焦点。

只不过,那些都属于曾经。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里的人一旦走了,想回来有多难。

余知白轻飘飘说走便走,绕来绕去不过一个情字。

以为自己能和谈越白头偕老,以为他能对自己好一辈子。现在看来,真是一场笑话。

感情之于谈越,最是廉价。余知白与他的那份情,更是沧海一粟。

余知白傻了那么多年,自己心知肚明,但没办法,谁叫他爱呢。

那日酒局回家后,他独坐了一整夜。

想着他们的曾经,也想了想自己为数不多的日子该如何过。

“老天大概是看我太苦了。人世走一遭,都是来还债的,如今债还完了,苦受足了,就来接我走了吧。”

他想通了许多,例如,不强求,好好演戏,好好生活。

即使爱人不爱,路途遥远。

“喂,喂,你想什么呢?”一双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余知白回神,看见倪耶凑近的脸。

这个少年若看整体,绝对会让人觉得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带着点叛逆,带着点吊儿郎当。但是细细瞧,余知白发现他的眼底倒是很干净。

他抿了口茶,难得的说出这几日积压已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