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与余知白牵着手在后头看着,看车行的越来越远,而手牵的越来越紧。

不过短短二十多年而已,二人不知为何,都有了一生的漫长之感。

握着的手如此之暖,像是血液流过的温热。

余知白淡淡一笑,头也不抬的道:“抓我这么紧,看来,你真的是怕弄丢我了。”

祁玦轻轻的“恩”了一声:“弄丢一次,我怎么会舍得弄丢第二次。”

“略。”余知白朝他做了个鬼脸,扭头回了房间。

桑爷爷平时乐乐呵呵,很让人亲近。

就这么走了,让人有些不舍得。

余知白走到了爷爷的房间,打开了门。

阳光大好,照在身上暖暖洋洋。

白色的纱幔轻拂,被风吹的微微荡起波纹。

外头是一座不大的院落。

余知白被阳光刺的眯上了眼。

他在爷爷的房间待了会儿,准备离开。

然而刚刚转身,他的身形蓦地一顿,随后双眼微微睁大,猛地回头,几步走向院子里的花坛。

爷爷向来不是爱花爱草的人,他喜欢喝茶,养鱼。

所以,阳台极少能瞧见一盆花,却能看见一池鱼。

但是今天……

他甩开窗帘,走了出去,到了空地上,盯着某一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