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白一阵寒颤,指着自己的汗毛:“她们哭的我发毛。”

“你不发毛谁发毛,她们在给你哭丧呢。”

“我现在是听得见,也不晓得要是真死了,还能不能听得见。”

再往前走几步,有位奶奶在人群里晃晃悠悠,看见他俩走在一起,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奶奶年纪大了,花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盘在脑后,还颇有风情的在发间插了朵小黄花。

她的手里握着几只洁白的百合,走到余知白面前,就递了一只。

余知白指着自己:“给我的?”

奶奶扬了扬手:“拿着。”

“去祭奠别人,怎么能不带花呢。”

“但是,这是百合呀。”余知白拿着那只百合,祁玦在他耳边道:“拿着吧。”

“好吧。谢谢奶奶。”

奶奶又拿了一根,塞给祁玦,祁玦也收下了,然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奶奶手里还有一只,却一直没再给别人,余知白一边跟着人群挪着,一边抬头问:“奶奶就给了我们俩,该不会是想祝我俩百年好合?”

祁玦摇头:“不是。”

余知白:“那是什么?”

然而还没等来祁玦的解答,耳边突然一声嚎叫般的啼哭,给他吓了一跳。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自己墓前。

这一刻的心情着实奇怪,想来想去,咽下了口边的话。

大家都在哭,或是大哭,或是小哭。

他与祁玦并肩站着,看有人甚至抱着他的墓碑不愿离去。

余知白并未被感动,只觉得荒谬。

“若没有昨日这事,若真相不得大白,她们还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