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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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无数个夜晚一样,那天晚上也与往常无恙。

没人知道,在某个村庄里发生过什么,失去过什么。

万里山河无恙,一寸寸疆土的守卫,不深入,永远感受不到血的粘稠。

自那晚后,余知白时常会发些呆。

祁玦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还回不过神来了?”

“倒也不是。”余知白摇摇头,“就是觉得自己以前格局太小了。”

“怎么说?”祁玦笑问,这到有些有趣。

“不知道怎么说。”余知白啄了口手里的奶茶,叼着吸管,道,“就是感觉自己在意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眼前的一点小方圆。曾经以为不得了了,天要塌了的事,放在大事面前,就会显得很微不足道。就会觉得自己很无用,也很没必要。”

“就比如说,林含对我做的那件事。我记挂到了现在,从上辈子恨到了这辈子,曾经我发誓势必要将林含拉下马,我觉得全世界都不要我了,都抛弃我了,我也恨过,恨过人民,恨过庸碌的百姓,恨他们一问三不知还整日跟风,也恨林含的狠绝和丧尽天良。”

“但是现在看来,我当时太在意了,最后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虽然生病是主要原因,但我心态也全崩了。如果我没有那么在意,如果我能坦然面对所有的非议和指责,并且理智的分析,或许结果也没那么糟,哎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觉得好像我没必要在乎别人的看法。”

“想法是对的,但能做到其实很难。”祁玦说,“谁都想云淡风轻,谁都想淡泊一切,但人有七情六欲,这是人性使然,改变不了。如果你不会生气了,不会难过了,不会吃醋不会开心,那你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体味人生,感受百态,无外乎矣。”

余知白甩甩脑袋:“我就是很乱,过几天就好了。欸,你又偷喝我奶茶!”

“你的奶茶最甜,当然要喝。”

“呸。”

“走,跟我出去看电影。”

“为什么要出去看啊?”

“不要仗着我是出品方就为所欲为,你的电影上映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