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玦挑眉,不语,余知白翻了个大白眼:“你这就很夸张了。”

“小心为上。”

路途确实遥远,开了一整天,到了晚上九十点才到了目的地。

他们没有做停留,打算处理完事情再连夜开回去。

余知白下车的那一刻,心脏就开始无法抑制的狂跳。

“还好吗?”祁玦发现他的手冰凉。

余知白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还行。”

“待会儿别离开我,跟紧我,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害怕。”他道。

“你在说什么呀?”余知白被弄的莫名其妙,他失笑道,“不就是来取个证嘛。”

“嗯,那也要乖。”

这是一栋农村的居民房,他们进的这家还是红砖瓦房,紧挨着正在建造一栋新房,目前已经在刷漆阶段,看样子得有七八层高。

他们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四散开来,眨眼间就将房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祁玦和余知白走进这家院子,看见一位男人坐在板凳上抽烟,地上扔的都是烟蒂,另一边女人正在洗衣服,背上背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宝宝。

余知白一眼认出这个女人,正是昔日死去小孩的妈妈,面容看上去四五十岁了,且双眼无神,手里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他捏紧了拳头。

而另一边的男人,他从未见过。只见那人站起来,叼着烟,声音粗哑,对祁玦道:“进去说?”

祁玦牵着余知白走进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