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离:“那我找人带他走。”

祁玦:“等会。”

他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完照将余知白推向裴离:“交给你了。”

裴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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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白睡的昏昏沉沉,他的意识在飘忽。

好像有人背着他在往房间走,嘴里咕咕叨叨一些话。然后就粗鲁的把他丢在床上,扔下一句:“自己惹的人自己来啊,哼。”

余知白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被子滚了两圈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见冰冷的房屋下着雨,滴滴答答的溅在屋子内,一室泥泞。

他拿着盆接着雨,养母缝缝补补看外头的天,嘴里唠唠叨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一到梅雨天就跟天被戳了个窟窿似的。”

初中时候他已经长了个,衣服虽然旧,却是干干净净。

就是瘦,那个年纪特别瘦。

“妈,我出去一趟。”余知白拿了门口的伞,好几根铁丝都断了,没办法。

“去干啥?”养母皱眉,“家里就这把好伞,你别给我弄坏了。”

“这不是已经坏了吗?”他冲进雨里,“晚上不回来了,别等我。”

“你这死孩子以后都别回来了!死在外头吧!”养母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远,余知白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约了场架。

前两天有人欺负他哥们儿,他怎么能不出这口气。

云河村小霸王不是白叫的。

雨下的大,完全遮住了他们的动静。

一整场假打下来,他在雨中揍的是酣畅淋漓。

团伙作案,一群人撂倒一群人,在那个年纪别提多畅快。

余知白浑身是雨,手里的伞把早就被打成了一根独棍。

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