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捏住命门,纪扬再次僵住身体一动不敢动,全身的感官就集中在那一处,被放大千万倍。
但他还没忘记自己最初的疑问,别开眼睛,强忍着身体的战栗,问道:“我能不能问问,野哥那天为什么……为什么会帮我。”
明明他们根本不认识。
景牧野的动作一顿,视线从颈部向上扫到少年发红的耳根。
“因为看了一些你的比赛视频,又恰好在医院撞见你,觉得有些缘分。”
说着,景牧野的手指向下捏住那一小片被体温熨烫得足够温热的银色月亮。
语气淡淡:“这个,能取下来让我看看吗?”
脑袋里的那根保险丝终于被烧断,纪扬都能听到血液在耳旁拼命奔涌的声音。
他红着脸,将头摇成了泼浪鼓:“不行,伤处太难看了。”
景牧野没说话。
好半天,见景牧野还捏着那月亮不松手,他脖子僵得难受,终于忍不住,声音都软掉了:“野哥……”
有些祈求的意味,“别摸了。”
这一句“野哥”实在叫得让人心生愉悦。
景牧野抬头望向纪扬那一张绯红色的唇。
最初锁死车门不让人下去的目的已经被他忘到九霄云外,心情好,便挑了挑眉,懒散道:“我摸月亮,又没摸你。”
一直到躺回出租屋的床上,纪扬的腿都还是软的。
好在景牧野最终也只摩挲那月亮片刻就放他下了车,不然再那样下去,他真能在景牧野面前着起来。
越回想,便越羞愧。
景牧野待他那样好,那般信任他,只是同他开了个玩笑,他便心猿意马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