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对他也很有信心</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克里斯明知故问。</p>

“舍己为人吗那你又该怎么办呢你也看得到，孩子，你被包围了。”</p>

他嘻嘻笑着，一点儿被人握住命脉的自觉都没有。</p>

“哎呀，而且你竟不打算救救这只可怜的老狗，好约翰，死猫头鹰吗你比我想的要狠心一点儿这很不错，非常棒。”</p>

威克里夫张着他合不上的嘴，挣扎着爬向了他。这一幕有点可怖，又异常滑稽。</p>

考虑到正是这人联合哥谭的那群夜枭搞了不少小动作，逼得格雷森夫妇一步一步走上死路这可真是十足的讽刺。</p>

更讽刺的是厄洛斯并不准备让他逃走。利爪一脚踩上了这注定要死的垃圾的背。娃娃脸信徒看着仿佛已经疯了。他扯下了自己的头罩，以那双充了血的可怖黄眼眸死死瞪着那个外地利爪，那该死的叛徒</p>

“我要杀了你。”</p>

他呢喃着，发誓似的郑重说着。克里斯被他可怜的模样搞得有点儿心软。魔鬼摇了摇头。</p>

“不要这样。别这么激动你们如此失态，令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p>

他淡定的说着，乖巧的好像自己并不是件可怖的人形兵器。迪克知道无论自己多不愿意，也必须和他对话。这感觉仿佛是和小丑谈判谈判</p>

谈判对这种人而言根本就毫无意义。</p>

“你可以得到我。”格雷森低声说着。“就像你猜到的那样只要你同意他们两个离开，我自然会留下来陪你。”</p>

这话有些微妙，甚至有点儿暧昧。迪克的本意只是以一换二他对自己的价值很有自信，“灰色之一”，他被预言为最强的利爪，他甚至还是夜翼。他当然应该有信心。</p>

迪克很确定这帮家伙已知晓了他的秘密身份。一个义警，蝙蝠侠曾经的罗宾，不管怎么看他都应该比丧钟的助手或儿子与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小孩儿更有价值。</p>

况且他早就启动了提姆给他的装置，迪克清楚自己是在给谁争取时间。这的确非常危险，要是对方想，估计能杀他十次有余但如果这能帮到那两个孩子，</p>

这就是值得的。</p>

那克里斯呢克里斯是怎么想的</p>

他心动了。</p>

他愚蠢的产生了动摇，觉得这笔买卖的确算不得坏。有那么短暂的几秒，他甚至忘了这只是一场游戏。</p>

烦死了。</p>

一种与什么很棒的东西失之交臂的感觉令克里斯产生了愤怒。他没那么愉快了。这开始没那么好玩了有得必有失，但他真没想到自己本有可能得到夜翼</p>

“骗子。”他嘟哝着，重复自己的抱怨。“骗子、骗子、骗子胡说八道，你朝我许下根本不想兑现的诺言。”</p>

迪克没理他。</p>

他太会应对疯子了。只有少数几次真的，只有少数几次他崩溃着发怒，不惜以自己的狂怒来逗笑小丑，也想要证明什么、改变什么。</p>

但现在他并不需要那么急躁。布鲁斯韦恩的黄金男孩儿依旧在与那个陷入了迟疑与动摇的男孩说话。</p>

他没意识到对方到底因何而动摇至此，他没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做派，已令另一只小鸟产生了某种该死的、不该出现的既视感。</p>

这他妈，</p>

也太像了。</p>

像什么呢杰森不知道。他说不出来他</p>

“听着，孩子。或许你会觉得我很烦人，会觉得我自不量力、愚蠢</p>

至极。”</p>

“这可能是真的。我我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傻事。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傻事也是有意义的。傻事也能帮助一些可能总自称自己不需要帮助的人。”</p>

杰森陷入了混乱。</p>

他不想承认。他不想相信。但他</p>

“听着，孩子，没什么不能从头来过，只要你想，你永远都能回到阳光下，你不必”和这群疯子、丧尸、杀手。“你不必和他们待在一起。带着巴基离开这里，认真听，jay，认真听。”</p>

“回哥谭去吧。”</p>

这不可能。</p>

这</p>

“去找蝙蝠侠。相信我，他会保护你的，他会倾尽一切护你周全。离开这里，快”</p>

杰森出手了。这真是真是相当绝望的一击，真是可怕。</p>

要不是迪克反应够快，克里斯怀疑自己真会被那把氪石刀割下脑袋。杰森没有开枪，而是以一种仿佛准备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气势，扑向了他。</p>

合理怀疑他想害死我。</p>

克里斯心想。为避免自己真被还想擒拿住他的夜翼误伤他不得不以一个从美国队长哪儿学来的防御姿势滚离了这二人身旁。</p>

杰森发出了一声嘶吼，仿若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那样嘶鸣。夜翼完全措手不及，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p>

他完全猜不出自己的哪句话如此严重的刺激到了jay，这个这个原本还想维护他，甚至不愿拿枪指着他的孩子。</p>

杰森疯了似的紧贴着他，缠住他、攻击他。那凶暴的模样仿佛是想将他徒手撕碎。</p>

而就在克里斯离开他一臂的距离以后利爪们群动了。这一刻他们不再像如绝望而愤怒的信徒那样嚎叫，而是重新变回了久经训练的杀手刺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