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你。克里斯。”弗瑞低声说着。他眉头紧锁, 仿佛遇到了解不开的谜题。“如果你想享受作为人的生活，就该更收敛点儿。”</p>

克里斯摆弄着丧鞭的武器碎片，他随意地笑了笑。对弗瑞先找上他, 而不是先找钢铁侠细聊一事略感意外。但他没表现出来, 他头也不抬的观察着那个东西</p>

“我从不觉得自己难懂。你也不是真不懂我, 不是吗。”</p>

“我不想和你打哑谜, 局长先生。你很了解我, 我觉得你是最先把我当连环杀人魔对待的政府高层。我感觉你为我研究了不少我们这类人的行为学分析你很清楚要怎么对待我, 不是吗”</p>

弗瑞不说话了。他想叹气,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克里斯很会装傻, 但当他想的时候，又会变得聪明且难缠。</p>

是的。是的没错。他的确相当早就意识到了这小子他明显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甚至无法归类为你看他是反派之子他的不对劲是很令人眼熟的克里斯对血肉的执着比起说像被养坏了的暴君, 不如说像个性幻想异于常人的杀人魔。</p>

克里斯嗤笑一声，对他没那么喜欢的人，他向来有话直说。</p>

“不瞒你说, 为了了解自己我也看了不少专家讲演, 读了不少业内经典。我自认自己几乎符合全部侧写。我就是天生如此, 就是脑袋不太对劲。这本来也没什么的毕竟我是如此聪明, 富有天赋也不缺机会。我很难真沦落成必须要靠狩猎杀人来满足自己性幻想的oser, 家里人把我教的很好。”</p>

“我们这种人只要时时都很开心, 其他乱七八糟的欲望也就没那么强烈。”</p>

克里斯玩弄着自己的手指。</p>

“但我是个氪星人。”</p>

“但总有人想站出来惹我你不觉得这很离谱吗这这不是他们自找的吗”</p>

“你想拉拢我, 都在诱之以利而他们呢局长，不要试着拦我，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这世界总有些蛀虫是你的小伙伴, 我哥哥的小伙伴们除不掉的。但是你看氪星连环杀人魔噔噔我闪亮登场。”</p>

“就如天灾一般，毫无道理、无可拒绝。”</p>

“我能搞定你们搞不定的人。”</p>

“这对大家都好。”</p>

“约翰威克里夫。”</p>

克里斯脱下西装，换上一件深色的亮面棒球服。这个材质就是染血也看不出来。</p>

“你知道这个名字吗”</p>

皱着眉头等他的托尼闻言怔了两秒。这位天才先生哽叽了好几秒, 直到他的ai管家提醒，他才恍然想起</p>

“哦，是吃下了我甩出去的生意的那个家伙。”</p>

他努力回忆着那段全然破碎的记忆。他曾在某个酒会见过对方，但这人既不是俊男美女，也不是惊才绝艳的天才总的来说，这人就是没什么特点。</p>

“怎么，你上司告诉你是他派人来杀你我的”</p>

“都说了我不是神盾的特工”</p>

“我不是，总之就不是哎呀，某人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欠我不少答案的应该是你吧”</p>

克里斯不说话了。他扁了扁嘴，斜了钢铁侠一眼。有那么几秒，他心中涌起了奇妙的暖意与不舍。这个游戏最初这就只是互相利用一下，别别对方的风头，玩耍多过交往。但托尼斯塔克的这种性格实在很适合当他的朋友。玩着玩着两人都有了几分真心主要也是因为，钢铁侠本质还是个好人。</p>

克里斯总爱强调他不喜欢英雄。但实际上他很少主动伤害任何好人。</p>

“下次吧。下次我争取把我穿几码的鞋子都告诉你。”</p>

“但现在我实在有点儿正事。好吧，其实我早该去做的，越拖越久，越拖越麻烦。”</p>

他脸上挂着半真半假的闷闷不乐。再次上前一步，想要拥抱钢铁侠。结果对方不好说是不好意思还是别的什么托尼一个侧身，躲开他后僵硬地咳了两下。</p>

“我不喜欢肢体接触。”</p>

托尼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指责他明明知道的。克里斯翻了个白眼，刚要转身就被对方给拉住了。铁人僵着胳膊迅速地抱了他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