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特笑出了声。“真可怕，你真可怕，男孩儿，我的确是小看你了虽然我还是搞不懂你们是怎么凑到了一起的，你就是说你搞了卢瑟，我都不会这么吃惊。”</p>

“你才是真的可怕吧，克林特。”克里斯第一次叫了对方的名字。“你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你就是说我和蝙蝠侠”</p>

克里斯没敢说完。</p>

他下意识挺直了身子，东张西望了下，仿佛生怕某个黑漆漆的身影从哪儿冒出来给他一拳。</p>

“吓死我了。”他嘟哝着。“别扯了，我错了，拿这个乱开玩笑有点儿太小孩儿了，我长大了。”</p>

克里斯说着斜了克林特一眼。他发现对方一直在猛干着杯中酒，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浮着一抹微红。</p>

“说起来。”</p>

小肯特假装漫不经心的问着。</p>

“你觉得我和队长有可能吗。”</p>

鹰眼有点儿走神，闻言嗤笑了一声。他酒量很好，根本没醉，但此时却有点儿奇妙的燥热，有点儿不爽。他扭头看了眼漂亮的小外星人，忍不住伸手胡乱的揉了揉对方染出的金发</p>

“你想听实话吗”</p>

克里斯被他揉的有点儿别扭。怎么了，怎么回事克林特好像突然就不高兴了是哪个话题不对吗</p>

“看来你不看好我明明刚刚还在帮我助攻，当我的僚机我对他很有感觉，这不正是弗瑞想看到的吗”</p>

“h，他和你不是一类人，准确点说，他和我们都不是一类人。好吧，我知道你也清楚这一点，你也就是喜欢他们这点，对不对”</p>

克里斯笑了起来。是的，他就是喜欢这一点。他就是喜欢这些他无论如何都没法成为的人。</p>

“你觉得我得多努力，努力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喜欢我”</p>

“我不知道，我甚至都没法想象不然你先拯救两回世界看看”</p>

“这还不如不说那我换个思路好了。游戏难过头就没意思了。”</p>

克里斯笑着，他把酒水一饮而尽。这下有点太辣了，让他皱了皱鼻子。</p>

他没再往下说，克里斯已有了个全新的计划这不太好直接告诉克林特。他总不好告诉这位特工，他准备把美国队长拉下神坛，尝试着彻底毁了这位英雄他或许还是做不到，他很清楚。但他打算试试。</p>

如果把一个支离破碎，急需帮助的幼年詹姆斯巴恩斯摆在美国队长面前呢他要如何选择他不是全然无情的，像史蒂夫和克拉克这类人，他们恰恰不是太无情，而是过于博爱。当私人感情与所谓的大义一起上秤称重时，他们难免要痛苦不堪。</p>

克里斯想做这个。</p>

试试看嘛，反正试试又不犯法对不对</p>

如果是他呢如果要他哥哥在世界与他之间做选择，克拉克会怎么选好吧，如果是他准备威胁地球的安危，那超人毫无疑问会打到他清醒；</p>

但如果是他和地球同时面临险境</p>

克里斯不愿意想。他觉得他知道克拉克会怎么选，因为他也希望他哥哥那样选。他真希望自己的结局能被归罪于他哥哥，他想被超人害死。</p>

克里斯觉得那种终末最戏剧、最有趣，也最残酷。他总想对克拉克做些残酷的事，又总不忍心。</p>

如果有天他真活腻了，那他一定要这么试上一试。他想看哥哥为他掉泪，克拉克那副模样一定非常美丽。</p>

克里斯主动转移了换题，鹰眼没有追问他要做什么。克林特似乎有点儿心烦意乱。克里斯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一点虚虚实实，似真似假的愧疚。但他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p>

克里斯甚至想不到克林特有什么好愧疚的。好在他不在乎。两人继续豪饮，胡乱地聊着些相对安全的内容。克里斯开始和克林特讲起了小丑他向鹰眼抱怨他学校的老师，他能理解他们不是太胆怯，而是哥谭就是这么危险。他很遗憾自己没能继续待在校园读研，看学妹的脸书，他大约错过了两次沙漠调研这不公平</p>

克林特笑他太过虚伪，但克里斯知道鹰眼就是喜欢他的虚伪。今天克林特总在揉搓他的脑袋，搞得他有点儿不快。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时他还不知道对方就是鹰眼时这人就这么做过，克里斯那时就觉得这家伙也是个怪人。</p>

克里斯夺走了那把手枪，克林特却露出了兴致盎然的神色。鹰眼拔枪，向小外星人展示他那精湛绝伦的射击天赋。小克里斯有点儿愣住，因为此前他的确从未使用过枪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