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家，他觉得无聊。但现在，眼前这美丽的陌生女人成功挑起了他的兴趣。有时人就是这样古怪</p>

克里斯忍不住想知道。既然眼前的女利爪又聪明、又强大，甚至也在她的族群中拥有了一定的声量起码她能喝退那群傻乎乎的笨小鸟那她又做什么要来找他为什么渴望得到他这个喜怒无常的小疯子</p>

他并未控制自己这股兴趣。凯尔文心情微妙地瞪了他一眼。克里斯心虚的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唾沫</p>

“你让我纠结了，女士。”他抿了抿嘴，像个明知偷吃不好却还是想伸手拿糖的孩子。“到底该不该让你说下去呢这似乎成了个两难的选择。选那边儿都会令我感觉不自信。”</p>

但他还是选择放任。克里斯一向如此，在他心中，强势而自信的女人总更容易获得他的尊重与好感。</p>

或许眼前的女利爪只是又一个虚张声势的疯子，但他还是选择静候下文。</p>

“您不需要奴隶与马前卒，也不需要依靠任何势力达成目的。您完全有资本这样想，而其背后的理由也不仅仅是因为您的强大或许您不会承认，先生，您不是个英雄，但您身上的确有着一些只能被称为高尚的情操。您帮助了我们，这群可笑的傀儡、无意义的杀戮机器。您不求回报。”</p>

“我找到了乐子。更重要的是，我的同伴希望我这么做。”</p>

凯尔文不自在地动了动。而女人了然地点了点头。</p>

她聪明且经验丰富。她活了数百年，太长了，太久了。她太善于与人打交道了面对她，克里斯都只是个思路古怪的愣头青。</p>

“但您本可杀死我们全部。我们中的很多一部分都是万圣夜里无需化妆就能吓人的怪物，而另一部分则是蠢货、狂徒、杀人机器。</p>

就像您说的那样，我们的人生几乎不存在自我与生活。我们是可怜人，也是危险分子。你本可杀了我们，那才是麻烦最少的做法，但您没有。”</p>

“嗯”</p>

“或许您不会认同这一点，但您的善意对我们这样卑贱如泥的人来说，已经足够高尚了。您不能责怪他们敬爱您、崇拜您、渴望您。他们就是如此的愚蠢，他们甚至无法明白，对您来说只有他们走出去、变成一个个活在阳光中的常人，才是最好的回报。他们依旧本能的想要为您效忠、依附在您身边活着。”</p>

“他们是愚蠢、愚昧、缺乏教养、毫无常识的。他们的愚蠢会对您的生活造成困扰，且无法为您锦上添花。”</p>

但是要来了。</p>

克里斯心想。</p>

总会有个但是。</p>

“但您的确是最合适的主人了您的确最合适那个位置，您的高尚令我意识到哪怕这不可能，也该来冒昧一试。所以我来了。”</p>

“而我拒绝。”</p>

“您不需要当任何人的主人，我的意思是，您无需承担那些不该您来承担的责任</p>

请您把它当成一份兼职。”</p>

“”</p>

克里斯愣了一下。</p>

嗯</p>

他的神色有了瞬间的松动。兼职。好啊，他的确干过各种各样的兼职。他当过模特，客串过电视剧，也送过外卖，当过保镖。</p>

但兼职一个哥谭地下组织的boss这还能兼职哥谭现在是不是还有人代大佬挨蝙蝠侠胖揍的服务怎么什么都能兼职不愧是哥谭</p>

“我会按月付您工资。而您要做的事就只是露个面，参与一些必须有白面具猫头鹰参与的场合，那很轻松，也不存在什么危险。此外的时间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您可以指示利爪们为您做事，也可以无视他们，不与他们交流。”</p>

“一切全凭您来做主。您的工作时间不长，具体安排也很灵活。”</p>

“”</p>

克里斯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他很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在逗我，但大男孩儿很清楚女人一定是认真的。这太荒唐了。</p>

“这到底有什么意义”</p>

女人的表情由始至终都很严肃。她凝视着克里斯托弗，目光端正，尊重而毫无畏惧。</p>

“您不明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