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亲自去信给的王家兄弟,这才让人入临安,凝聚了所有武将的决心,现在曹忠败势已无力回天,王大郎君父弟之仇得报,也该回去了。”

宁汝姗惊讶:“大长公主连这事也算到了。”

“当年祖母要宴清入临安我便觉得不对。”她苦笑一声,“你知道宴家之前多避世吗,公爹执掌应天府但从不出头,任由应天府的府尹办事,婆婆也甚少出门交际。”

“宴家一直掩于人后,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祖母更是低调行善,只做善事。”

宁汝姗眨了眨眼:“早就听闻大长公主仁心,这些年开了善堂医馆不计其数,之前在临安也是开了不少福田院,安济坊和慈幼局,这些日子舆论上总是类比前朝女帝当政时的风气。”

前朝女帝当政在位三十年,女官,女学,女医等等不计其数,女子约束之少举世罕见,只是后继者并不承袭这样的政令,很快便又压了下去。

容宓不说话,只是拿出帕子擦了擦爬到她身边的宁岁岁的嘴,见她不知人间疾苦,只是仰着头笑眯眯的天真模样,也跟着笑了一声。

“这种舆论在临安只多不少,他们养了不少人,等的就是这一天,说起来,我才知道那个朝夕小报竟然是阿祈办的,而阿祈不过是听了韩相的一番话。”

“当年官家和曹忠是如何打压韩相,控制舆论,颠倒黑白,甚至抹黑北伐之人,今日我们也该一一还回去。”

宁汝姗呼吸微微一窒。

“只希望百姓不再受苦。”

她喃喃自语。

—— ——

“我不会输的。”宫内,海晏殿官家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女帝不女帝,原来,那个贱人入临安就是为了收买人心,我说怎么好好的建善堂,就是为了和韩铮一样收拢人心。”

曹忠跪在地上,以头磕地,神色悲怆:“大长公主分明是有了不臣之心,理应当诛啊。”

燕舟跌坐在椅子上,脸色阴阳交错,可随即又露出一点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