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拎着食盒,完全不顾及屋内冷凝的气氛,笑得见牙不见眼:“夫人做了糕点桃花糕和白玉糕,袁令刚差人送进来的,还做了一碗甜羹,还热的呢。”

容祈一愣,低头去看案桌前的食盒。

“世子不如先吃饭。”冬青半跪在案桌前,手指搭在食盒盖子上,“若是不吃,夫人还以为世子不喜欢呢。”

容祈抬眸看他。

“跟我可没关系!”冬青连连摆手,“这两日我可一直在宫内,在世子眼皮底下呢,可没干什么事情。”

“先吃饭吧。”容祈收回视线,“去另一边。”

“好嘞。”冬青提着食盒,高兴说着。

“她最近都在做什么?”容祈咬着一块糖浆白玉糕,随口问道。

“就昨日去了宴家看的大娘子,今日带着岁岁去了外面。”

“嗯。”容祈食不言,喝了甜羹,吃了两块糕点便停下筷子。

“不吃了?”冬青惊讶问着。

容祈拿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不吃了,宫门现在下钥了吗?”

冬青摇头:“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嗯,我们回府。”容祈看着摆盘精致的糕点,脸上的神色突然温柔下来。

冬青大惊失色。

“那事务都要带回府?”他犹豫问着,“官家宣了御医,至今没有消息。”

容祈冷笑一声,把帕子扔在一侧:“这些事务政事堂都还没决断,我们这里如何下不来的,宴清留着我陪他做了两日冷板凳了,他和阿姐吵架了,耽误我的时间做什么。”

冬青摸摸鼻子。

老实说,自家世子的情况可比宴郎君严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