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让他变得朦胧而虚幻,正直高大,让他成了一个泛着神光,高高在上的人。

可今日,却有人告诉她——都是假的。

君子一般的韩铮用自己的妻女的骨血性命,痛苦苦难铸成了一个庞大的计划。

容祈说知道真相就像骨头会被打断,会疼得难以想象,她还不信,可现在看来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相比较成就宏图伟业,统一南北,棋盘上棋子的性命算什么。

宁汝姗若不是站在棋盘上,她都要觉得韩相深得大义。

撇开他们,对旁人而言,这事无可指责,甚至可以称得上高尚。

“这些都有证据吗?”宁汝姗双手紧握成拳,喘着气,艰难地问着,“还是这些都是你们的推测。”

“推测。”

“你不是很崇拜韩相吗?”宁汝姗倏地抬头,不错眼地看着他,愤恨不甘,“你就这样对……”

“我不信。”容祈认真打断她的话,终于还是伸手把人抱在怀中,死死地镶嵌在骨血中,“我不信,阿姗,他不是这样的人。”

“但我没有证据,所有人的证词都是这样的指向的。”

容祈也曾落入深渊,自然也只深渊的滋味,所以他不愿韩相也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落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