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儿子,就是太古板了。”容宓听了春桃说起外面的动静,拉着宁汝姗的手,笑得直不起腰来。

“就你女儿治得了他。”

“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岁岁也听不懂。”宁汝姗想起刚才的场景也觉得好笑。

容宓笑得越发畅快。

“长生就是读书太早了,三岁就启蒙了,宴清和祖母对他要求颇为严格。”她擦了擦眼泪,羡慕说着,“还是岁岁好,无忧无虑。”

“对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今日其实是祖母要见你,但怕生是非,这才办了这个宴。”

前面还在设宴,容宓不过是拉着宁汝姗暂时躲了出来。

“我等会说你不胜酒力睡了,我让春桃带你去见祖母。”

宁汝姗没想到今日竟然是大长公主要见人,甚至还扯了这么大块旗子。

她心中咯噔一声。

“别担心,祖母人很好。”容祈拍了拍她的手背,“大概只是见见你,不必多心。”

“自需一句交代的,不论问什么如实说便是了。”

她失神片刻后又笑了笑:“外面的情形你也略微了解一二,祖母一向运筹帷幄,稳居高台……算了,你是个聪明人,等会便明白了。”

“嗯。”她笑了笑,这才随着春桃小心从侧门出去,朝着大长公主的正院走去。

整个东跨院树木充盈,格外安静,丫鬟们低眉顺眼,举手投足间连着裙摆都不曾发出声音。

大长公主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衣服穿着极为古板肃穆,眉宇间还残留着当年南下时的杀伐果断,一双利眼看人格外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