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汝姗是个沉默的性子,而宁姝其实颇为顽劣,她们便约定了这样的暗号。

送茶递物时,只要翘起这这两只手指便是代表情况有异。

自从宁姝把她推入水中后,宁汝姗就再也不曾见过这个动作。

屋内依旧沉默,点过茶的茶盏冒出白色的细烟,最后又安静地消失在空气中,唯有重新加入水的白砂瓶在炉火的加热下传来细碎的气泡声。

“官家心慈。”宁姝慢条斯理地磨着茶叶,缓缓说着,“要为爹重新立碑。”

宁汝姗嗯了一声。

“宁家无子,只有两个女儿。”宁姝一顿,笑了笑,挑衅道,“不对,如今只有一个了。”

宁汝姗抬眸看她,目光清澈明亮,近乎明珠皓玉。

“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商量。”她低声说着,带着一点冷嘲,“可到底也是托你的福,不得虚以委蛇与你商量。”

“这些年你在金州可是一直都是独自一人生活。”她片刻后,又随口问着。

“嗯。”宁汝姗点头。

宁姝停下研磨茶叶的动作,抬头去看他。

“这么多年来,韩铮的手下也不曾找过你,任由你带着一个小孩独自生活。”她眸光死寂,近乎冷漠地问着。

宁汝姗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祈一直派人照顾我,我也不是独自一人生活。”

她抿了抿唇:“我只是当年和他略有争吵这才出门散心的。“

“那你在金州生活得还真不错。”

“金州知州邹钧治理有方,金州虽在边境,但一直安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