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整天带着宁岁岁街头巷尾出去玩,宁岁岁喜欢得不得了。

“不去见你的容叔叔了。”张春把人抱起来,强忍着阴阳怪气酸道。

宁岁岁只是咧嘴傻笑,小脸肉嘟嘟的。

“想去哪里玩?”张春假装神色冷静。

“那天看到有一个人石头压在身上,然后用锤子打他。”宁岁岁意犹未尽,“隔壁还有一只小猴子,岁岁想看看。”

“带钱了吗?”张春一本正经地问着。

宁岁岁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小香囊,眼睛亮晶晶的,用力地点点头。

等着一老一少离开花园小径后,假山后面便绕出两人。

正是容祈和冬青。

“世子让岁岁把人骗出门做什么?”冬青惊讶地问着。

容祈脸色雪白,披着双层狐毛大氅,眉目锐利,唇色青白,带着大病未愈的憔悴。

“不然我前脚去找宁汝姗,他后脚就要把我把人赶走了。”容祈无奈说着。

冬青仔细想了想,认真点点头:“确实。”

容祈看了眼简单雅致的小径,往后便是内院,往前便是大堂。

他拢了拢披风,朝着大堂走去。

“也不知官家请夫人入宫做什么,还不准世子一起去。”冬青跟在他身后,疑惑问着,“总觉得没好事。”

“前脚曹忠官复原职,后脚宣夫人入宫。”

大堂内,宁汝姗沉默地坐在堂中,因为传旨黄门传得是口谕,也没有圣旨,只留下一只梅花凤簪。

她离开前的那一夜,在母亲墓前被人绑走,带走她的人正是官家。

若是当时白起没有来,她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