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人温柔似月光,皎洁雪白,不可亵渎,不会弯腰,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玷污。

程来杏便是如此,如今便是又见着一个了。

宁汝姗端着药去了世子的书房,还未进去就看到一群人从书房内走了出来,个个面色凝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甚至对着宁汝姗也不曾多看一眼。

这些人不是武将,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次来。

她盯着那些人的脚步,直到他们走远了,这才收回视线。

“世子。”宁汝姗敲了敲门,“我替袁令来送药,可以进去吗?”

“进来。”屋内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容祈书桌上的折子比之前看得还要高,几乎要把人淹没,甚至连放药碗的地方都没有。

“先喝药吗?”宁汝姗直接端着药站在他面前,“世子为何喝这个药,是之前的腿疾和眼疾没有好嘛,不如让张叔再来看看。”

容祈端药的说一顿,随后又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张大夫了,老毛病了,要一直调理。”

宁汝姗也不多多劝,见他面不改色地喝了药便从袖中掏出一块糖。

“岁岁的。”她把抱着糖的帕子放在他面前,“她可爱吃了,我今日偷偷拿来的。”

容祈盯着面前一小块一小块整齐叠起来的酥糖,失笑:“岁岁等会发现了,会哭吗?”

宁汝姗毫不吝啬地嘲笑着,掀了宁岁岁的老底。

“才不会,她这个脑子数不清的,我在一罐子里就拿了四块,但岁岁十个手指头之外的数数她就掰不出来了,她的读书可太差了。”